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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鸿雁评李禹东

文章出处:网责任编辑:作者:人气:-发表时间:2013-10-29 11:34:00

融入自己时代的倾情努力

——读李禹东的《人间犬吠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梁鸿鹰

 

我们谁也逃不脱自己所生活的时代,无论是长是幼,是有文化的还是文盲,自己所属时代的要求、氛围,影响着每个人,也需要每个人的回应,融入它还是远离、背负它,或者在一边袖手,实在不由我们自己,因为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。对一个作家而言,这个选择尤其重要。从这个意义上看,李禹东的长篇小说新作《人间犬吠》有不少让人肯定的地方。不难看出,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,在创作上已然走出了一条值得赞许与期待的新路,作品深情呼唤人间的温情与平等,不惜施以重彩地反映当代青年融入大时代的心路历程,作品的好处还在于,不盘桓于迅速过往的岁月,但对既往的一切——不管是尘埃,还是光亮,均投以最珍视的爱护之情,这位年轻的写作者,通过写作,发现了自己,也发现了更多的他者,他对社会、对人的精神腾飞与跃动写得格外踏实和沉稳。

写作像是跟在人后面的影子,当然,影子并非人走多远就能拉多长,但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,无可选择的是必须写已经走过的路,以及注意自己脚下正在走的路。至今为止,李禹东从来没有偏离过文学女神的引领,他在中学时代便出版了多部文学作品,为此,我和我的朋友们曾给予热情的肯定。记忆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,他有一本散文集被命名为《带刺的莎士比亚梦》,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莎士比亚的热爱与倾慕,当时便引起了不小的反响。高中毕业后的李禹东在自己最坚定和慷慨的文学后盾——父亲的支持下,真的来到了诞生和造就莎士比亚的国度,我觉得他怀着莎士比亚那样的文学梦,义无反顾地去践行自己的初衷。同时,他像主人公雨泽一样,有着强烈的文化意识与文化情结,他拒绝随波逐流,不愿意读当代人的书,不愿意凑别人的热闹,当然,不幸的是,或者说幸运的是,必须经历当代的一切,他也要像眼下的《人间犬吠》那样,不得不去以格外精细在笔触在自己在作品中处理当下的一切。

未来还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,但文学成长的脚步从来就追随那些不肯停顿的人们,国内那段令他烦恼的中学生活,留给他的是孤独的文字,是一切结束之后的平淡。李禹东奔赴异域的求学经历,则为他日后的写作打下了新的伏笔,凭借着在早年写作打下的基础和赐予的胆量,他的文学的道路很快得到顺利的延伸。《人间犬吠》之所以显出可圈可点的生活表现及思想深度质感,显出走得更为旷远的姿态,更在于他的文学储备与他的人生拓展是同步的,是他不停顿的行走、思考与努力突围。

少年的懵懂、青春期的叛逆与青年期的驶入,在像李禹东这样的孩子们成长进程中,几乎会如列车般呼啸而过,如 不留意做个有心人,便会在情感的成长方面颗粒无收。因为,走进完全陌生的异域,特别是在踏入不同文化冲突境遇的时候,当面临种种冲突奇境的文化空白期,人们普遍要么会感到时间的飞逝格外迅速,要么会感到时光似度日如年般漫长。李禹东感受到的是前者。在商业崇拜、利益至上的生活总体氛围中,我们往往会面临感情分崩离析、信仰兵荒马乱造成的人的心灵的格外动荡,这对即使是像李禹东这样的青年学子,同样像考题一样,提出了诸多需要跨越的沟坎,但大家会作如何回答呢?海外的学子们会如何回应呢?似是而非绝不可能,李禹东抓住了一些时代动荡的特征并且给予了细致刻画,他的努力是艺术的、认真的,带有学子的稚嫩和些许自负,但正因如此,便弥足珍贵。

首先人们会看到,李禹东作为“在这个时代中行走的”年轻人,为国外留学生提供了一份独特而真实的浮世绘,我们看到,由不同地区汇集到异域校园里中国学生,他们的共同点如果说与《围城》相比有什么区别的话,就是他们也许携带着国内的浮躁与虚幻向往,可能更矫情、可能更滥情、可能更不惜情了,在得到更多技术武装之后,孩子们以为自己获得了比前辈解决实际问题的更多本领,其实这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,事实远非如此,人生的问题仍是那样的赤裸裸、黑漆漆,并不因科技进步和时代发展而惠及任何人的生存之道。因此我们看到,当惠惠要解决她肚子里的“飞来横祸”时,林志达也只有千方百计地求助于来自中国的医生。刘诗雅在家道中落的情况下,面临的实际问题,是一点不比刘巧儿、小芹她们强多少的,这种真实,经由作为海外归来的李禹东的眼睛,再展示给我们,显得格外刺眼。

但总归,校园里异性的吸引、恋情的萌动,少男少女为爱的付出,以及共同经历的地球村生活,还是为我们揭开了一扇明丽而值得向往的画卷,实际上,更有不少学子,背负着父辈的希望,把国外校园视为人生最好的演兵场,收获着知识,增长着见识,禹东就是千万个苦读者之一,对此,我们这些年届半百的读者恐怕只有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和感慨,那就是青春不再。无论是刘诗雅与林志远,还是雨泽与惠惠,他们在交往中共同成长,他们在相互吸引中摸爬滚打,体验和咀嚼着人生路上捡拾的最初的苦涩及甘甜,而我们呢——也就在这里“徒有羡鱼情”而已。

正如不少小说家说过的那样,小说就是自己,文学是作家最好的告密者,不管你如何掩饰、粉饰或伪饰,马脚或尾巴,迟早、或多或少会自动探出头来。不过,文字可以沿着时间的曲线一点点挖掘回忆的种种。躲在脑海中,过往的星星点点搅拌着苦涩与安宁,时起时落。有些人走出你的世界,却在思想中残留着余痕,偶尔碰触,竟会将所有不愿回味的喜怒哀乐尽数品尝。”李禹东的这番话是精彩的,在于他发现了创作的密码正在于以自己的感性和理智去与过往进行“偶尔的碰触”。不仅如此,他的较大进步还在于能够及时回到现实中来,迅速地对自己目前生活的现实做出反应,即使年轻,即使涉世未深,他也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这种演练。

从禹东那位豪气满怀、雷厉风行的父亲那里我了解到,禹东国外圆满完成学业后,一头扎到了对我国历史、文化典籍的阅读之中,中国人历来讲究行万里路、读万卷书,禹东的无悔选择值得赞赏。不过,他看上去心无旁骛,一心只读圣贤书,实际上,他从没有停顿过对生活的观察、对周围人的审视,当他把自己敏锐的洞察力移回到国内,移回到身边所见所闻的时候,他的感慨变得格外多样与复杂。渐渐的,他的文学构思开始了,他想搭建一个更大一些的舞台,“供许多不同角色的人物出场表演”,说穿了,就是让更多的人反映自己对生活的认识。

文学反映着生活,生活也印证着文学,不同时代产生着不同时代的文学,也印证着多样的时代特色,我们能从《人间犬吠》里看到,禹东像雨泽一样,通过巴尔扎克去认识社会,也拿社会上的诸多怪现象,去印证巴尔扎克,他愿意尽最大的可能描写众生的喧闹与悲欢,这反映了他自己对生活的认识有了几分深入。看得出,他的这种努力是从自己身边的爱犬开始的,由犬及人,由人对犬的态度,反映我们当下生活的某些不完美、不完善。他发现,许多国人对犬持有最不诚恳、最不认真的态度,社会的病态在于人并不知道自己病在哪里。是的,我们处于一个社会急剧发展、各方面矛盾空前高涨、集中的时期,明明是我们当代人在急迫地左突右冲,“在命运前无奈地吠叫,在压力前无奈地吠叫,在事业前无奈地吠叫”,人们却反感犬类的发声,压制犬类的生存。爱犬沛沛、波仔、托比,他们的遭际正反映了人们心灵的几分荒芜、几分干涸。不是吗?那些所谓的打狗队员们,实际上连自己的生计都成问题,那些所谓社会秩序的维护者,连自己的家庭秩序都维护不了,他们实在不能去维护什么、管理什么,这是显然的。再有,我们社会上普遍存在的急功近利、过河拆桥、短视盲目,难道不源于爱心的缺乏、温情的缺失吗?禹东从犬入手,写出了人的狭隘与冷酷。还有,小说里描写到的钱家的冷酷、狡黠,刘大妈儿媳的自私、猥琐,不更是社会病态的一个个缩影吗?通过小说,我们了解了很多、认识了不同人等,会明白作者的用意。

但禹东走向成熟的标志在于他明白小说是写人的,他把写人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,他笔下的人—那些担负着他叙事任务的主要人物,永远是那样的敏捷、善动,他们行动能力强,不肯屈服于现有的环境与的命运,他们渐渐地了解了自己的短处,但他们不放弃自己的努力,倒霉的林志达,不走运的惠惠,他们有时可爱得让人生气,让人发笑,但他们不停地走着——在这不完善的世界上,仍然顽强地存在着。尔曼和雨泽呢,则倾注了作者更多的热情,他们似乎热情而理智,稚嫩而善思,他们虽任性但坚定,虽天真但灵敏,他们都是朝气蓬勃的一族,他们不停地朝着人生的大操场,朝着不同的目标,持续地喘着不均匀的气息——或大踏步、或小碎步地行进着。我与禹东说过,刻画人物其实需要更多的氛围、铺垫、过渡,或者需要选择好人物感情的进展路径,为人们逐渐接近笔下的人物给予必要的导引,让人物渐渐地展露心路历程。朝气十足的禹东是个体力充沛的人,他信仰行走,他信仰言说,他的人物上着各自的发条,在各条道路上不停地奔突着。我们发现,这些可爱的男男女女们,全然不顾两边的景色,就是一个劲地往前跑,跑就是他们的目标,就是他们的归宿,于是,我们跟着他们,看到了一个个场景、画面、镜头,但我们可能也失落了很多其他的东西,不是吗?人的心灵世界呢?看客要求跑动中的那些节奏、章法和气氛呢?于是,我们在赞叹年轻作者的活力的同时,希望他更加沉稳,他和他的文学梦想属于今天、也属于未来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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